沈靖川頭上豁了個口子，倒是還認得她的樣子，不會影響別的吧？
“嗯。”
沈靖川閉了閉眼，所有複雜的情緒都被異議壓下。
再次醒來後的畫面太美好，他們沒有誤會，也沒有隔在身前的重重阻礙，正是他上一世所幻想過的，如今全都如願以償。
包括最難解的蠱毒，也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避開了。
沈靖川大抵能猜出是哪個暗衛透露的，但在此刻，他生不出任何追究的心，反而更多是感謝。
這其中環環相扣，少了任何一點，他和公主可能都走不到如今。
“沈懷玉，你還記得我對吧？”
見他回應，姜禾才問出聲，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他，想從中能不能看出什麼端倪來。
乍然恢復了記憶，沈靖川遠比從前更瞭解她，聞言笑了：“公主，臣的腦袋沒有出問題。”
何止沒有出問題，現在好得很，不僅如此，還連上一世的記憶一起想起來了，這未嘗不是個機緣，很難說清楚到底是好是壞。
“哦，好。”
被這麼直白地拆穿想法，姜禾尷尬了下，不過她本身並不糾結於此，只要確認沈靖川沒事就好。
只是……
她看了看沈靖川，還是覺得有哪裡怪怪的。
“我們現在是在何處？”
上輩子的記憶並非全都愉快，現在情況不合適，為了不被懷疑，沈靖川只能主動轉移話題，防止她繼續深想下去。
飽經風霜後，無論再如何，都無法完全回到以前的模樣了，沈靖川知曉，姜禾對那些並不排斥，但還是想要找個更好的時機，說清楚。
姜禾收回目光，從他懷中退開了些去，唇角輕輕彎起：“我們現在，在賊窩。”
原想著進山好好查探一下賊窩在哪裡，沒成想一場地龍翻身直接將他們給送到了山匪面前。
將他們救出來的姑娘叫阿芝，本是想走那條路下山採買的，結果走到一半遭遇意外，誤打誤撞的就遇上了他們，於是才將他們給帶了回來。
當然，這是他們的初衷。
那位阿芝姑娘從前出身大戶，一看他們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不同，多半是朝廷派來的人，這才試探性地問過姜禾，說要和他們談談。
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。
“這夥山匪沒有傷過人，劫的大多為不當所得，只是沒想到這次出了意外，誤劫了官府運送的鐵，他們倒是想還回去，但不知誰將事情給鬧大了，這事兒才擱置了。”
畢竟是片面之詞，姜禾沒說自已相信還是沒相信，原原本本地將來龍去脈給沈靖川講了遍。
但就目前來看，他們和姜禾感覺中一樣，是善意的。
“他們的大當家還沒回來，聽阿芝姑娘說，大當家也是這樣的想法。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？”